文:陳瑞旗
現在懂了,假想讓我與世界的距離變遠了,原來是我把世界錯看。我以為工作才是我活著的意義,都說要尋找生命的意義,偏偏工作不是自己所喜愛的,生命因而成了荒謬。
在佛學院,時間過得緩慢。我好比嬰兒,還在學如何坐、站、走。但多少人會察覺行住坐臥是人類生命的一部分?現代人往外求的多,從不關注自己,我以前也把身外物當成生命的意義,難怪會迷茫。
上課時我記不了幾個字,只好從切身體會來記憶老師的教導。多次坐著,妄念一旦過多,身體就會跟著垮,威儀全無,幸而老師教導要時時提起正念,隨即又快快調整姿勢坐正。這不是單單就外在的要求,那一刹那妄念也消失了。
再者,不要以為坐著心頭如如不動就好,難道動起來念頭也要跟著群魔亂舞嗎?在動中,莫忘觀照自心,當然我這新生功夫未到。某天,我抹寶藏堂的木椅,心想這差事著實輕鬆,每隔一天就有人抹,不可能會髒。怎知,我驚見我抹去了好幾張椅子上的灰塵。當下嚇著了,不多人使用的椅子尚且那麼容易染上污垢,何況是念念相續不斷的內心意識!我們怎能不警惕?
在佛學院的日子還長著,同學共住生活,彼此學習鼓勵,我因而變勇敢。我們這群新生接下來會面對何種挑戰,心裡即是期待又擔憂。無論如何,迎接然後接受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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